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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自述:我从宇宙领悟到哪些智慧

作者:大卫·施沃伦 (David Schwerin) 博士

译者:于思群女士

谢谢,亲爱的朋友们,谢谢你们今天的到来。我正在慢慢适应自己的年纪和它带来的挑战。我得承认,最初治河问我是否愿意就过去八十间年所闻所学讲点什么的时候,我颇为犹豫。我不太确定自己可以分享的,会是你们全都有兴趣的。但是因为我的格外幸运,在我人生的绝大部分时间里,都曾得到那些智慧存有的指导,故而我感到自己有某种责任来分享我所学到的,希望它有益于你自己的探索。你现下(对它)的理解,也许与我的理解不尽相同;然而如果这里面也存在着某种程度的不谋而合,我亦不会惊讶,尤其是我所说的这些,也曾是你思索过的。

 首先,我们必须了解自己到底是谁。我们的信念以及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的行为方式都取决于它。我们是谁?根据我的经验和理解——我们是有肉体体验的精神存在。当我们生活在地球上的时候,肉体是我们暂时的家。从本质上说,我们每个人都是一个永恒灵魂的一部分,这个灵魂暂时选择让它的一部分本质体验物质生活,这样它就可以充分表达它的创造力,体验那些无法被理解或了解的事物。例如,仇恨、嫉妒、自私、孤独,尤其是恐惧,只有当一个人错误地认为一切都是孤立、自主的时候,才会经历恐惧。认为自己与其他一切事物分离是一种错觉,但它对于理解生命的所有可能性而言,却是必需的。当我们离开各自的身体时,我们才会意识到一切都是相互联系和不可分割的。有了这种新的、实实在在的理解,消极的行为和情绪也就几乎被全数消解了。

故此,灵性思想和实践需要优先于我们非常暂时的身体需要和欲望。但这并不意味着,生活的物质现实可以被忽略或消灭。我们必须在两者之间找到适当的平衡,这样我们才能过上有建设性的生活。当我们拥有肉体时,我们会面临很多挑战。对于要去向哪里,要做什么之类,并没有一个路线图。幸运的是,有一些更高的力量,比如我们的灵魂和精神向导,会提供帮助。但因为我们都有自由意志,没有你的明确要求,高等力量不会干涉或影响我们的决定。因此,我们寻求帮助的愿望必须是真诚和持久的。你必须有意识地寻求帮助。当我们这样做的时候,那些更高的力量,以其更大的视野,有能力指导我们。区分高等力量(灵魂/精神向导)与人力的主要指标之一,就是看他们能否看到大局。当人类被包裹在身体中时,就缺乏这种能力。

有了这些背景知识,我想向你们介绍一些稍微陌生的思想。这都是多年来,我从向导那里学到的;如果有人感兴趣的话,我们可以在最后再详细讨论:

我们都有“灵魂”,我们是整体灵魂的一部分,这一部分现在栖息于一个物质身体中。如此,我们是一个灵性存有正在经历一段暂时的物质体验。

 我们都有自由意志。因此,我们的灵魂对我们的决定不做评论,我们同样也不该对自己或他人做评论,我们看不到“大画面”,不知道别人正在经历什么样的创伤,或应对什么样的挑战或业力。

 我们的灵魂从一切事物中学习。借用纳尔逊·曼德拉的一句话:“我从来不会失败,我要么赢,要么学到”。无论什么情况之下,我们都可以问自己:我能从当前的情形之中学到什么?

 没有什么一直是好的或坏的、对的或错的。有人通常认为去偷一个面包是坏的,但如果这个面包是被偷去喂饱一个挨饿的家庭呢?一切都要看具体情况。即便如此,任何我们强加给别人的伤害、痛苦的体验,都会延缓我们个人的进化。

 没有人是完美的,他们也不该被期望是完美的,尽你所能,帮助自然会到来。完美主义影响着我们大多数人,它让人无法接受自己或他人;它也会破坏人际关系。

 灵魂给了我们每个人一个任务,那么去完成它。你会感到无比满足。在我的书《了解你的灵魂:为生活带来快乐》中详述了完成我们任务的重要性和影响。你的任务通常与你的才能和热情相一致。

 了解你自己,包括你的那些短处,这是生活成功的关键。这个建议已经被智者们提出了一千年。这听起来可能有点矛盾——谁会想看到自己的缺点呢?但是如果你不去处理自己的缺点和短处,紧张和压力就会留在你的身体里,这会导致身体和精神上的问题,也包括疾病。

 爱因斯坦说过,一个人可能做的最重要的决定,就是认定这个宇宙是善意的,还是敌意的。在我的经验里,宇宙是善意的,并且会敏锐地察觉到我们的需求。它也许并非一贯如此,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遵循我们灵魂指引而得的智慧和裨益会日益彰显。

 生活是由我们所想(念)、所说(言)、所做(行)而造成的。因而,我们的生活当中所发生的一切,都要由我们自己负责。记取这一点尤为紧要,是我们自己造成了自己的现实。不要指望别人来解决自己的挑战,我们创造了它们,也需要我们自己去解决它们。

 恐惧是人类最大的敌人,惧怕他人,惧怕生活,怕死,怕失去控制,还有惧怕未知。恐惧所关涉的,要么是过去,要么是未来,却从来不是当下。但是,过去不可重来,未来不可预测。

 没有什么事故是偶然的,没有什么是错的,故而也就没有理由惧怕:一切都是有目的的。这一点常常很难让人接受,但是你多大程度上能够向当下正在发生的一切臣服,你的困难就会在多大程度上消解,能量得到释放。抗拒当下所发生的,则会阻碍能量的流动,给我们造成伤害或疾病。

 谦卑、慷慨和宽容是过上满意生活的关键;它们是“了解自己”的副产品。“关于自己的知识”(自知之明)是实现人生的要旨。

视频链接:我从宇宙领悟到哪些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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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为什么这么难?

作者:布莱恩 博士

译者:于思群 女士

我是布莱恩·奥唐纳博士,我是一个心理学家;成为一名执业心理治疗师,已经有46年之久。我也是一个心路导师,心路治疗是一种自我发展的心理疗法、一条灵性发展的路径。

我今天演讲的主题,是“幸福之难”。

每个人都有一种年深日久、与生俱来的对幸福的渴望。它居于人性之核心。就像植物朝向太阳,河流归向海洋,我们至深处的内心,本来就是为了寻获幸福;我们深知,这是自己与生俱来的权利。

对于我们当中的许多人,这个思想是自然、平常的。我们自然而然地会寻求快乐和幸福。

然而,事实是,许多人活得并不幸福。一些比较幸运的人,会偶然地感到幸福;而人群中的大多数,生活在某个灰色区域。这个区域里面有的,是一种匮乏感,即你错过了生命最美好的部分。你常常感觉生活艰难,并且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无意义感。

那么,致使大多数人生活在不幸之中的根源是什么呢?我们对快乐、趣味和幸福的基本追求何至于竟然得不到满足?是什么障碍了人类这种最基本的渴望?

如果我们是诚实的,则我们就会意识到我们对幸福的态度自相矛盾。我们想要它,同时,我们拒斥它。我们最为渴望的东西,也让我们恐惧。意识到这一点,就是令人吃惊的:我们渴望幸福,同时,我们又将幸福拒于门外。

这整个过程对我们而言都处于潜意识层面。这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日常意识。任何研究过心理学的人都知道,我们最隐藏的自我很大程度上超出了我们的日常意识。潜意识当中被隐藏起来的领域,包含着不被允许的那些思想、感情和记忆。潜意识当中,同样也包含了我们最大的潜能——爱、创造,以及享有快乐。

要理解我们对幸福这种既渴望又恐惧的矛盾心理,最好的方法之一,就是去注意这一点:当幸福离我们越来越近时,我们就会退缩。如果我们想要的东西离我们很远,我们倒可以承受这种“求之不得”,但当它靠近我们时,我们退缩了,转尔投向灰色地带的“安全感”。当然,所有这些都可能是微妙、无意识的。

意识到施加限制的,并不是别人,而恰好就是我们自己,这是改弦更张第一步,它也对我们的精神生活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是我们自己一手创造了自己的命运。我们的不幸并非别人的错:它是我们自己造成的。

就算是周围的世界和人各有局限、并不完美,但我们自己仍是痛苦的究竟来源。而导致这种痛苦的一个原因,就是我们对于自己所渴望的东西的恐惧和阻挠。

这种很大程度上无意识地对幸福的拒斥会导致一个人产生两种不同的心理状态,其中一种通常更占优势。

第一种状态是想要抓住幸福,它里面有焦躁、不安和固守。这种条件可能是焦虑的温床。

另外一种内在状态是干脆放弃幸福。它是一种听之任之,是对能否得到幸福的疑虑,而这会是抑郁的开端。

这两种情形是大多数心理问题的根源。

 

真真正正地看到是我们自己在拒斥幸福是改变这一切的开端。使它从潜意识进入觉察层面是走向个人自由的一大步。

那么,最紧要的问题是,我们为什么会拒绝幸福?为什么我们认为幸福是一种危险或威胁?

基本上,我们拒绝幸福、快乐和满足是因为我们拒绝自己。我们拒绝自我的程度,就是拒绝实现自我的程度。

我们为什么会拒绝自我呢?

它的根由在童年。当时,我们做为婴童的真正需求和渴望曾被那些亲近的人拒绝了。我们对温暖、感情、理解、安定和自由探索的需求,仅仅是那些可能被拒绝的健康需求中的一部分。其中一些需求可能因为我们自我保护的原因被放弃,但大多数需求却是由于我们身边人的局限而被拒绝。这些家庭成员因此将自己被拒绝的需求和童年的创伤传递了下去。

其时我们还少不更事,感到被拒绝的时候,我们没有能力理解整个过程。我们已经尽力了。我们最原始的情绪反应是痛苦、恐惧、愤怒甚至仇恨,这些感觉往往会发展成残酷、自我中心和冷漠。

我们在心里认定了一件事,总结起来就是:生活在跟我们作对,它满是敌意。因此我们制定策略来控制他人,使自己变得坚硬,让索取多于给予。

因为这类的感受和想法对于我们周围那些亲近的人来说是无法接受的,并且只会给他们更多机会拒绝我们,所以我们把这些感受和想法掩盖起来。我们最初瞒着他们,最终我们也瞒着自己。

我们隐藏这些感觉和想法的主要方式之一,就是伪装。我们假装以与事实相违背的方式去感受和思考。所以,我们可能会假装喜爱以掩饰我们不可遏制的愤怒。我们可能会假装敞开和信任来掩饰我们根深蒂固的恐惧和不信任。我们可能会假装强大和坚毅,来掩饰自己的脆弱;也会假装聪明和智慧来隐藏我们的困惑和无知。

所有这一切都发生于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中,并且未被我们觉察。

即使我们缺乏对这些感觉、想法和行为的意识,我们的内心深处也会留下印记,拒绝我们自己。我们拒绝自己,因为我们的愤怒和残忍,因为自私,因为我们试图控制别人,因为我们认为他们不值得信任。我们也发现自己这种伪装的虚假特性——我们假装比真实的自己更完备。

在我们内心深处,我们知道,凡是与爱和真理相悖的,必定阻碍幸福和快乐。

真正的幸福需要的,是一种信任、真实、有爱的内在氛围。如果我们还生活在恐惧、愤怒和控制之中,我们的身体和头脑就会紧绷和收缩。一旦我们可以放手,当我们的身体和头脑都能放松,我们就能与幸福连接。

我们内心深处知道,只有当我们将最好的东西奉献给生活——我们的诚实、爱——我们才能从生活中得到最好的回报。

如果我们对生活不够诚实,抑制自己最好的一面,我们就不会觉得自己配得上生活的美好和富足。我们会逃避它,或者推开它。

对幸福这种又是渴望又是恐惧的态度,是一个存在主义问题,然而怎么拯救我们自己?这个看似无解的问题有什么解决方法?

第一步,是培养一种意愿,用接受和好奇的态度来看待真实的自己。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我们大多数人都花了一辈子的时间在看向另外的方向。

我们既不像我们私底下以为地那么坏,也不像我们伪装而成得那么好。

接受真实的自己——接受我们的不完美和闪光处——与接受幸福是同一件事。它们是可以互换、互相依存的。接受会带来放松和信任。

当我们真正愿意并做好准备全面地审视自己时,我们将会看到自己被否认的痛苦、对生活的误解以及试图控制他人的企图。这是一种勇敢的作为,它将打开自我接纳的大门。自我接纳会带来幸福。

我刚才所描述的情形,属于普通的心理学范畴。在我作为心理治疗师的实践中,我帮助人们直面并说出他们生活的真相,协助他们把处于潜意识中的,变成有意识的。疗愈就是讲述我们生命的完整故事——从痛苦到荣耀。

完整的疗愈不仅包括在心理治疗方面用功,还包括灵性层面的工作。我所说的灵性是指超越头脑、身体和情绪的生命领域,它甚至超越了我们的心理。

我们的灵性深刻地理解并体悟到生命无限的美、无边的智慧以及无垠的爱和喜乐。

当我们转向灵性,我们已经认识到生命是为了我们的幸福而存在。我们的心理和头脑总是在说:生活充满挣扎。但我们的精神自我明白,生命是终极安顿的,它不仅仅是安全的,它壮美得难以言喻。

把心理疗愈与灵性领域的良方结合在一起,可以确保持久的幸福有一个坚实基础。

我们正一起站在人类发展的一个新的门槛上。我们也正在见证一种不断增长的能力来看见并且全面地接受我们自己,以长养幸福。

如果你有兴趣探索别的主题,可以查看心路的网官:英文网站为Pathwork.org,中文网址是pathworkcn.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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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路治疗的观念与原则

整个宇宙是由能量和意识的相互作用所构成的。任何呈现消极性的能量粒子以及意识,都必须被恢复为它们原初的积极存在。如果能够为自己的消极状态负起全责,我们就能实现这一目标。我们不是无辜的受害者。我们通过吸引力法则创造了自己的现实存在。我们必须为所有的情况担责。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人生体验,都是我们思想、意愿、感受与反应的表达。

人的整体意识是不同层次意识的组合。这些表现为不同的信仰、态度、感受的层面经常相互冲突,也因此展现出不同的发展状态。

谦逊,能够帮助我们认识到自己动机、情绪上的冲突。没有人是完美的,我们也不必苛求自己如此。我们的目标是持续不断地进步。

将自我的各种部分统一起来,要求我们去体会所有的感受,包括那些为了避免引起痛苦而被屏蔽的感受。当能量被封存起来,意识便无法渗透。

心路治疗理论专注于对意识的三个综合层面进行解析,即高级自我(HS)或曰高级天性,低级自我(LS)或曰低级天性,以及面具自我,也就是我们理想的自我形象。

传统的精神病学、心理学的术语所定义的神经官能症或者某种心理问题,只不过是对低级自我的逃避或避免。换句话说,就是假定我们的低级自我不存在或者对其进行压抑。

鉴于人性具有很多层次、方面,个体并不见得明白“了解自我”的真正含义。因此,心路治疗理论意图帮助人们认识意识的所有方面。除非我们意识到了,否则我们就无法作出改变。

每个人都能感知到一种内在的期盼,或者感受到存在着一种更为充实的意识状态,以及有一种能够更好地感知生活的能力。走向这种更佳的意识状态的途径,通常有两种。

第一种方式是,集中精力通过冥想或者其他超越性实践与更高级的意识相联。由于这种方式忽视了沉浸于消极想法和行为中的自我,因此取得的成功只是暂时的、具有欺骗性的。

第二种方式则不仅关注真理、爱以及良善,还关注个体扭曲的内心以及不吸引人的特质。心路治疗理论首先处理的是那些误解、消极态度、自卫和呆滞的情绪。这些被忽视的、无进展的方面,阻碍着个体与人性的更高层面持续相联。

心路治疗的教学主要侧重于人类行为的消极方面,而非更吸引研究的人类善良。 但由于每个人在某种程度上都有一个较低的自我,所以从这里开始很重要。 不能害怕或否认消极情绪。心路治疗教导如何必须正视它,了解其产生的根本原因,然后进行转化。 如果进行这些阶段,个人之间的和平与和谐将伴随着世界各地的和平。还有 什么比这更好?

认为我们的任何内在都是能被避免的,或者是需要被恐惧或否认的,这种看法是一种错误的观念。任何内在的方面都是可以被转化的。只有当我们面对内心的一切,我们才能真正地自爱。

你怎么能够判断自己是否生活在真相中,并且向所有的感受敞开?

确定你对自我和人生的感觉如何?其有意义、自我实现、充实的程度是怎样的呢?跟他人在一起时,你感到安全吗?你从感受、给予、收获中,能够收获多少喜悦?你是否正遭受着憎恨、焦虑、紧张,以及孤独寂寞的折磨呢?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地有这样一些感受,正在是在这里,心路治疗可以有用武之地。

这项工作通常始于治愈旧伤,挽回痛苦的童年经历,并通过帮助成人了解自己的正确角色来加强自我。 通过接受矛盾的内在现实,我们可以学会生活在更大的统一、爱和真理中。 来自 高级自我。

童年经历不愉快——不想为旧经历感到痛苦。压抑我们的感觉会导致能量板块的形成并扼杀能量的自由流动。从而导致紧张和不适。

请记住,幸福不取决于外部环境或其他人。这一切都与我们内心发生的事情有关——我们的想法、感受和态度。大多数人并不相信这一点。但是,对真的可能性保持开放。抛开旧的确定性,敞开心扉迎接新的可能性。世界各地不同文化中的人们已经看到 心路治疗的方法奏效。我们可以改变和释放不喜欢的消极信念和行为。因为它不是我们真正的身份。

心路治疗在美国、加拿大、墨西哥、东欧和西欧、南美、澳大利亚、以色列和日本都有教授和实践。因为那些致力于心路治疗的人发现它让他们的生活变得更好,所以我们认为中国人也会因此被它所吸引。在这个动荡不定的历史时期,了解我们所有人中消极情绪的吸引力和持久性尤为重要。这些消极情绪是对我们的集体挑战。它能够而且必须被释放。因为今天的信仰和行为正在造成社会、环境和金融的问题,如果社会要以有效和和谐的方式运作,这些问题必须得到解决。我们相信 心路治疗作为一种工具可以帮助解决许多问题和治愈世界。

总结自心路治疗讲稿 109,194, 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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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路治疗的核心术语与概念

高级自我,低级自我和面具自我

 为了全面展现人的本性,我们可以设想出三个同心的球形或圆形。我们把最外层的圆形称为“面具自我”(Mask Self)。这一层展现的是我们希望别人看到的自我和我们愿意承认的自我。“面具自我”也体现了我们不想让别人看到的自我和我们自己不想看到的自我。从我们希望自己可以给别人留下印象这层意义来看,“面具自我”是我们所谓的“自我”(Ego)的一个方面。

      “面具自我”是受到控制和操纵的自我,它是为了实现我们隐藏的和部分无意识的目标而创造出来的。在创造“面具自我”时,我们像(大多是不自觉的)一个雕刻模型的雕塑家。当我们制作面具时,我们试图复制的模型是理想化的自我意象。这个意象是我们想要成为的样子,它并不意味着我们在精神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而是意味着我们在满足他人的期望,并试图逃避我们的恐惧。因此,理想化的自我意象包含了很多无意识的错误意识。理想化的自我意象具有强大的负面力量,会通过“面具自我”来控制我们的生活。“面具自我”下面是第二个圆层,这一层是个隐性的消极世界,我们称之为“低级自我”(Lower Self)。

这一层其实是“面具自我”想要掩饰的部分,因为我们不愿意展示或面对我们的恐惧、仇恨、小气、残忍、扭曲的看法,以及“低级自我”里的错误意识。意象在“低级自我”中拥有一席之地,它通过“低级自我”引起消极的反应和模式,给我们的生活带来冲突和痛苦。我们都有“高级自我”(Higher Self),它是我们本性中最核心的部分。“高级自我”是贯穿世间万物的宇宙智慧和博爱的一部分,是我们神圣的火花。这一“高级自我”是天生的、自由的、慈爱的、给予的、无所不知的,能够持续带来喜悦和幸福的。与这个“高级自我”的短暂接触,给人类带来了创造力、真正的幸福和真正的快乐。我们可以通过实事求是、不求回报地真心付出,通过互相关爱、冥想和祈祷,来靠近我们的“高级自我”。

 生命力

 “生命力”(Life Force)是自由流动的能量流,它体现在宇宙万事万物之中。没有它,世间万物将不复存在。“生命力”包含三个主要方面,即“运动”、“ 意识” 和“体验”。当我们不再抗拒身边不断流动的生命力时,我们就可以体验到幸福。当我们的整个有机体在生理、心理、情感和精神层面与现实和谐一致时,体验到幸福就成了可能。这意味着我们要摒弃那些妨碍我们的个性与生命力相融合的错误意识和防御。要做到这一点,我们必须一直处于运动之中,让自己成长起来,获得超二元的意识,毫不抵触地深刻体验所有的情绪。即使只是处于当前的状态之中,一旦我们理清了各种扭曲的情绪和想法带来的困惑时,我们也可以与生命力联系起来。当我们接受了当前状态的真相并愿意进入当下,我们将立刻拥有生命力带来的智慧和快乐。随着我们自身的不断发展,生命力不仅偶尔被我们所感知,而且还成为我们生活中的一部分。

 意象

 我们并非天生就对现实有了清晰且不扭曲的认识。受前世和今生童年环境的影响,我们对很多事情的看法是扭曲的。当这些扭曲的认识变成固守的生活理念时,我们就谈到了“意象”(image) 这个概念。“意象”是由错误意识、扭曲的情感和防御屏障构成的。当然,根据错误认识得出的结论一定是错误的。因此,“意象”实际上是对现实本质得出的错误结论,这些错误结论深深地植根于一个人的内心,成为其面对现实生活的行为控制信号。这种意象得不到理性的检验,却经常通过详细的解说而得到辩护。以一个人童年时期形成的意象为例,情况可能是这样的:其情感,尤其是温柔情感的流露,会成为其脆弱的表现,致其受伤。尽管这只是个人的意象,但这一意象可能会被放大为社会大众的意象,尤其对男性来说,流露温情,就代表他们柔弱,没有男子汉气概,因为那样做意味着他们对自己失控了。那么,有这种意象的人就会在任何他可以完全释放自己情绪的场合,遵从这一意象发出的信号,而不是自然地对现实情况或现实对象作出回应,然而后者才是应有的积极回应。他也以这样的方式对待他人,他人会对他的行为做出消极回应,并证实他的错误观念。因此,他剥夺了自己的快乐,限制了生命力的流动,造成了内心的紧张并进一步强化了自己的意象。这种意象对个体的影响是导致其形成消极的强迫模式和反应,这限制了其潜能的发挥。

 消极意向和积极意向

 “消极意向”(Negative Intentionality)是自我意识中倾向于否定自己的那一部分,它与“消极”(negativity)并不是一回事。“消极” 包含了很广泛的情感,如嫉妒、憎恨、恐惧,骄傲等。“消极意向”是指自愿地选择消极的自我和消极的生活状态,这也是一种惩罚生活的手段。我们需要勇气和谦卑去认识到我们内心有这样一种病态的意志。这种消极态度的背后和阻碍我们放弃这种消极态度的背后,是一种扭曲的、不成熟的推理。如果承认了这些,消极意向就会转为积极意向(Positive Intentionality),进而得到解放,获取自由。要使态度转变为积极意向,你需要修炼自己,让内心世界深刻稳定,相信宇宙的丰富性和创造力会超越一切限制。你可以依据合法、一体化的转变过程,完全自我负责地树立积极的生活态度。要做到这一点,你需要对自己和生活采取信任的态度。若你坚持你的善意,且相信自己是有力量的,那么你就可以将你的消极意向暴露出来,否则你是不可能转变它的。当你摆脱消极意向时,你就不会再被他人的消极行为所毁灭。你将投入爱的怀抱,并意识到这个世界是欢乐而丰富多彩的,你在这个世界里可以变得无拘无束。

 统一与二元

 人类生活在二元世界里, 因此,人类总是通过成对的对立面,如善或恶、光明或黑暗、对或错、生或死,来看待万事万物。我们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们的意识是分裂的。这种二元的认知方式对我们隐藏了更深刻的宇宙现实,即世界在根本上是一个统一体。每颗灵魂都渴望统一的意识状态——一种绝对现实、幸福、自由和满足的状态。我们有可能达到或者至少可以瞥见这种状态,因为我们的“高级自我”就生活在这种统一的状态中,即使我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当我们认同我们的“高级自我”时,我们就体验到了这种统一的状态,然后就超越了二元的状态。一旦一颗灵魂有意识地体验到了这种状态,哪怕只有片刻,他就总是有可能通过回忆其真实本性和生命的统一性来挑战分裂的二元状态。

 恶性循环

 从心理学上讲,恶性循环(vicious circle)是指破坏性的、消极的,虚幻的态度不断自我延续和重复的一种模式,这些态度之间相互强化。恶性循环源于一个意象或一个错误意识,它让我们脱离现实。随着恶性循环的持续,我们越来越难纠正原来的错误。例如,有人误以为,唯一能保护自己免受他人伤害的方法就是让别人害怕自己。即使他最初没有引起敌对情绪,但在他试图吓唬别人的时候,他一定会唤起对方的敌意。他的这种敌意使他变得更专横,更具威胁性,然后他就用各种新证据来重新证实他原来的错误观念。最后,他一定会有一些不愉快的经历,而他只会用自己不“足够强硬”这个理由来解释这一切。因此,他一直是恶性循环的囚徒,并一次又一次经历着同样的事情。

 每日回顾

 每日回顾是培养自知的一种做法。讲座建议我们每天都记下消极和不和谐的感觉,如恐惧、愤怒、过激反应或受伤害的感觉等。在潜意识里,我们认为,引起这些情感的事情没理由发生在我们身上。然而,几周后,当我们回顾日常笔记时,我们会惊讶地发现这些事情发生的有多么频繁。笔记清楚地表明,我们在积极地参与这些事情,甚至是在诱导这些事情的发生。这样看来,我们并非我们以为的受害者。或许,我们是自己潜意识的受害者!认识到这一点,我们可以去寻找和发现不断造成同一情况的深层次的情感立场。因此,每日回顾对发现意象的要素及根深蒂固的错误意识非常重要,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识别并结束恶性循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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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流行期间的精神和情感健康

作者:布莱恩·奥唐纳(Brian O'Donnell)博士,于思群 译

环球同此疫情,各式各样的防疫信息和指南随处可见。毋庸置疑,这些措施都可以大大地减缓疫情的蔓延。

 然而,对于如何应对我们情绪疾患和灵性道路上的病苦,我们关注不多。我们的情绪和灵性方面,像纯粹物质维度的事务一样,也需要极大的关注和投入。

 在面对情绪的时候,一个比较主要的方面,就是学会如何管理恐惧。在最近几乎所有的来访当中,我都会听到“恐惧”的浮现,它可以表现为恐慌,也可能走向另外一个极端:对恐慌的否认。

 显然,恐慌和否认只会加重问题本身。它们会导致我们不去关注那些自己和他人真正需要的东西,不去关注,也不肯响应。

 尽管保持社交距离在疫情期间至关重要,但与自己的情感疏离却相当危险。实际上,我们需要离我们内在的恐惧、不确定性、无助感更近一点。所以需要任由这些情绪保持它们本来的样子,不去小题大作,也不给予限制。同时观察它们,让它们通顺地穿过我们。对于某些人而言,恐惧中,可能存在着感情和活力。在这种强烈的情绪之下,甚至还有一些不易察觉的快感。 这些都需要被看到、被释放。而对于另外一些人,让他们恐惧的,就是恐惧本身;因而他们否认这些恐惧。在来访过程中,这些人有机会敞开自己的弱点,并理解到每一种真实的感受,都不会造成任何伤害,相反,感受会受到呵护。

 情绪疾患的另外一个方面,是愤怒、指责和蔑视,无论是对政治领导人的,对卫生专家的,还是对我们自己的。同样,这些情绪可能是如此令人沾沾自喜,如此容易让人习以为常,并且给我们一种虚假的控制感。而深藏其下的,是我们的无力感和不察觉。

 这里有一个有趣的矛盾:我们动用各种措施,使用各种物质的手段来增强和保护我们的免疫系统;然而,在情绪层面,最好的办法,就是坦然呈现它们。情绪上的开放,会强化我们的免疫系统。我们能有多么脆弱,我们就能有多么坚强。

 在精神层面,这场危机可能引起我们对生活的最基本信念与理解的质疑。我们的信念经受着考验,我们一切存在的基础都有可能被动摇。疑问产生了,它同样也需要被接受和理解。我们又能否为疑问腾出一些空间?然后,我们也可以质疑自己的疑问,并为在内心最深处建立信仰而预留空间。我觉得谨记心路第250讲中的指导原则,会很有帮助。

  “你生活,你行走坐卧,然后使你自己存在于一个由如此的温柔、如此的深爱、对永生上帝和永恒存在的如此守护而构成的宇宙之中,它简直超越任何语言。你被一个宇宙所包围,在这个宇宙中,几乎没有什么是需要担心的,无论出现什么瞬间的发生。”

 故而,我建议大家利用好这些社交距离期、戴口罩期,来盘点我们的情绪状态和精神基础。从而真正进入自己更深的内在,信任它,并向它汲取智慧。

 当我们内在所有的方面都受到关注、得到尊重的时候,我们会变得最有力、最和谐。

 原文出处:https://www.greatlakespathwork.org/learnings/spiritual-and-emotional-hygiene-during-a-pandem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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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是通向愉悦与自我实现感的桥梁 

作者:大卫·A·施沃伦 温蒂·哈默德

宁娴博士  译

 关系就像是一座冰山。当人们将想法、感受以及不满隐藏在海面以下,不和谐就会产生。清醒的头脑和其对亲密关系的合理欲求则可以被想象为冰山的山尖。意识昏乱的、知觉不清的那部分心智所包含的信念和感受,比人们意识到的更多。现在当我们再介绍一个有着类似压抑想法的人出场时,就如同两座冰山的相撞,事情会变得非常复杂,而亲密关系的建立也变得极具挑战。

如果缺乏如同真正的朋友之间的坦诚相待以及充分沟通,关系就会萎蔫、死亡。尽管我们都以不同的方式受到关系的挑战,心路理论却将与他人建立深层的人际联系,视作唤起生命的考验、尝试,以及为成长提供机遇的理想方式。 

“关系代表着对个体的最大挑战,因为只有在与他者的关系中,那些仍然位于人的精神之中的悬而未决的问题,会被影响进而激活。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个体都退避与他人的互动。有时你会持续不断地受到假象的蒙蔽,即认为问题是由他人带来的,只有在他或她在场时,你才会感到不安,而独处时则不会。”—-心路讲演第180篇

 上述问题触发了我们的情感反应以及防御态度。在亲密关系中,避免频繁的冲突和分歧是不可能的。我们常常把这些问题归结为我们的伴侣、同伴和朋友。事实却是,对出现的任何摩擦和不和谐,各方都有责任。只需一丁点儿的洞察力,我们就能认识到自己的反作用模式以及不断重复扮演的角色。在最深层的意义上,我们都被亲密关系卷入其中,从中得到教益,并最终发展出与自我更加亲密的关系。

在一些文化的、灵性的传统中,孤独以及避免与人亲密接触被视为与“道”或者生命之源贴近的方式。而事实上,心路理论将关系视为我们与神性接近的捷径。

 “对浪漫爱情的追求存在于几乎所有的人类文化中。这表明它深植于我们的生物性,甚至是我们的生化性质之中。” —- Jankowiak, W., and E. Fisher. 1992. 浪漫的爱情:以一种佛陀精神中的跨文化视野观之. p.127 

深层次人际关系的形成需要生理、心理、情感上的成熟。这要求我们深入地自我审视以及一遍遍地挑战自己的信念和观念。我们会逐渐领悟到,关系的深度对我们的幸福与满足感的实现影响深远。 

 发掘出被掩埋的东西——何处找寻

 对关系产生挑战的因素有很多:其一为人性所固有;其二则根植于我们的童年经验。人们对亲密感的欲望和需要,与对他者的恐惧感一样真实。为了安全的缘故,我们自然地与他人联结。成为保护我们抵御危险的群体当中的一员,令我们无论是在现实上还是想象上,本能地感到更安全。然而,当我们被卷入与他人的互动之中,恐惧也油然而生。这种恐惧包括对丧失权力或控制力的焦虑,以及对我们不得不服从于他人的意愿而丧失自我完整性的担忧。我们最早期的关系体验为所有未来的互动提供了模版。虽然我们的身体和智力都在成长,但我们情感发展却有时会滞后于此。潜藏在我们意识之下的,被抑制的不成熟的想法,令我们成年后的关系动荡不定及受到挑战。下面是有关我们从儿时一直持有到成年的两种误解:

 “除非我能在某个时刻以意愿的方式得到想要的东西,否则我就不会快乐。”

“如果他们全然地爱我、认同我,并完全依照我的欲望行事,我就会快乐。”

“任何不能达到这种绝佳状态的事物都是令人无法接受的,因而必须被改变。否则我就会不开心。而这是他们的错。”

“我之所以不满是因为他人拒绝实现我的愿望。这就是我内心的挫折感和绝望感的来源。”

—-心路讲演第72篇

 

我们相信,爱是向对方的一切欲望完全臣服。这一误解导致了人们不敢去爱,因为我们错误地把爱等同于顺从、压抑、屈服。

以成年人的心智而言,完全顺服的要求听起来是荒谬的。但只消稍加自我探查,你就会发现,我们每个人都有类似的心理。关注来自我们内心的那些声音,然后补写完成以下句子。通过这种方式,你就能发现那个住在我们心中的孩子所犯的错误。这种错误的观念会造成消极的影响,除非它们被发现并被改正。

 “这都是他们的错,如果他们能……”

“如果他们真的爱我,他们就会……”

—-心路讲演第72篇

 

这种内在的冲突力量表现为:一方面想要亲近,另一方面则恐惧亲密;从而令我们的人生贯穿着紧张与争斗。

 对亲密关系的欲求

对失去权力和控制力的担心

袒露这种冲突,是富有洞察力和内心强大的表现。

 

检视我们童年的根源

 作为孩子,对父母,我们往往要么贬低,要么不真实的过度尊敬。将他们实在地看作是与我们所有人一样挣扎的、不完美的人,并不容易。在成人关系中,我们将重复这一模式:要么将对方看得高于自己,要么低于自己;从而使平衡的、平等的接触成为不可能。只有认识到我们在伙伴关系中所扮演的角色,并意识到由此所造成的不良后果,我们才能获得所盼望的满意关系。

作为孩子,我们都在不同程度上受到无力感的折磨。我们每个人心中都存有一个无意识的誓言,那就是要在成年阶段重新夺回我们在童年时所丧失的权力。为了重获我们认为自己曾经不得不放手的东西,我们实际上再造了与童年阶段类似的痛苦经历。这就是为什么童年有过被虐待经历的人或者童年时父母酗酒的人,会选择与父母类型相似的伙伴。这一要对童年缺失进行补偿的无意识力量,对我们今后的生活影响巨大。接下来的步骤将有助于澄清你内心正发生着的感受:

1.选取一段当前的关系进行挑战。(提示:从中找到你觉得自己非常正确、公正或者受到伤害的部分。)

2. 看看你是否能够感觉到你的愤怒、怨恨、焦虑,或者隐藏在那些表面感受之下的挫败感。

3. 在这些反应背后的,是你未能以自己想要的方式被爱所导致的原初式痛苦。(你当下情境中的不和谐状态,与这种早期的痛苦非常类似。)

4.你必须对童年时及成年后的两种不同情境下的伤害进行体会,直到它们就像两张幻灯片,逐渐对焦并合而为一。

5.然后你就能发现,你是怎样为了纠正童年的痛苦,而营造了眼下的痛苦。

6.你将逐渐明白,你为何觉得必须去尝试并夺回你在童年失落的东西,并由此避免失败的痛苦。为了这次取得胜利,你实际上挑起了并忍受着某种痛苦的局面。

7.你将进而发现,重现童年所受伤害的企图是多么的无意义和无用。如果能将这一新的理解运用于所有你的行为及对他人行为的反应中,将不仅对你大有助益,对与你相关的人而言也是如此。

你必须对自己从前潜在的愿望、悔恨、想法、观念进行重新安排,将它们与真正的爱和关系联结在一起,并且不再试图纠葛在一场没有赢家的挣扎之中。感受你曾经的挫败感和无能感,并体验其毁灭性的力量。只有这样,你的那种重建人生中令人失望部分的企图才会变淡,从而积极的成人关系才能蓬勃发展。

 

从无意识地消极相互作用到有意识地选择爱

 案例分析

在三岁的时候,玛丽失去了父亲。头一天,她还是他的最爱,他的公主;可第二天,他死了,死于一个酒醉司机的过失。对小玛丽而言,死亡是很难理解的。她相信他终有一天会回来,并在她已经不抱希望的时候,给她一个惊喜。要是她能再次成为他的小公主就好了。当然,他没有再回来。她妈妈结婚了,并且又有了一个孩子。玛丽的这个新弟弟/妹妹成了继父的最爱。成年后的玛丽经历了两次失败的婚姻。她选择的结婚对象都逐渐变得冷漠并逃离与她的关系。玛丽不知疲倦地想要“赢”回他们的心,重新回到她记忆中的迷人关系之中。为了让他们回来,她试图改变自己的一切。她成了一个狂热的禅修者,参加了无数的“自我帮助”小组,并且接受了多年的心理治疗。她感到一种潜意识的推动力,即通过重获这两个男人的喜爱来消解她再也无法重获父爱的事实。她不仅以自我改变为目标,还以改造对方为目的。他的两任前夫与她渐行渐远,是因为她所带来的压力将他们推得更远。在第二次离婚之后,玛丽检阅了自己的重复性模式。正视自己的行为以及了解起作用的真正动因,对她而言并不容易。仔细观察自己,与改变自己是非常不同的。她发展出富有同情心的观察技巧。她能够察觉到自己执着于“我还不够好”的想法,并开始感觉到健康地互动与不成熟地互动之间地区别。就前者而言,两个人能够以不将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对方的方式共处。她浪费了太多时间沉浸在悲痛之中,为自己失去了父亲并不再是他的小公主而痛苦。在选择新伴侣的问题上,她现在已经很清楚,自己的真正需求是建立一种平等、亲密的关系。之前,她愿意接受伴侣所提供的任何残羹冷炙式的善意,如今她想要吃顿全餐,否则她便无法饱足。

 “由于很少有孩子能得到足够的、成熟的爱与温暖,他们在今后的一生中都抱有饥渴感,除非这种缺少爱和受伤害的状况被认识到并被妥善处理。否者,成年之后的他们也会无意识地处在对儿时所缺乏东西的强烈渴求中。这将令他们无法成熟地去爱。”—-心路讲演第73篇

 当你为别人对你的评价或者你对他人的评价而感到沮丧时,以下图表所列出的概要式处理过程可以为你提供借鉴。在将关系视为灵修道路的语境中,我们总是通过转向内在的过程与他人拉近距离,并由此接近神性。克服或者指出他人的弱点不是我们的任务。不对他人做评断会十分困难,尤其是当你的评价是基于对他人真实缺点的认识,从而是正确的时候。不过,所有人都必须经历与你相同的过程,即对自己的缺点和负面因素进行自我探究。我们每个人可能都记得,比起让他人指出我们应该了解的事情,自己去发现的感觉有多棒。

 

爱是自发的行动

 我们为爱而生。我们理应突破自我与他人接触,与某种超越我们自身的更伟大的精神接触。突破自我以及去为造物的另一部分所接纳,是一种混合着勇气和谦卑的行为。佛陀说,“就像蜡烛离开火就无法燃烧,人离开了精神生活就无法生存。”那么,就像人无法离开精神生活而生存,个体也不能离开人与人的关系而生存。

有时,我们自身的能量不足以让我们找到从自造的迷宫中逃脱的路径。我们对自己如何被辜负了的感受是那么真切,以至于我们需要一个客观的观察者指出我们在这种不和谐中所扮演的角色。为了找到出口,我们不断重复着同样的观念,其本质上类似于,“我是对的,而你是错的。”

这个盘旋在我们脑海中的声音令人上瘾似的,构建了一种为什么“我是对的,而他人是错的”的情形。就好像是旧唱机上播放着的一张坏唱片,没人能抬起唱针臂,让音乐停止。在此类时刻,借助更高的灵性力量帮我们从绝望的心境中摆脱出来,即使不是必须的,也是有益的。我们会对自己的负面情绪上瘾,并且很难借助自己的力量找到出路。在这类情形下,清醒并坚定地向你能信赖的人和更高的能量寻求帮助是至关重要的。

对于如何以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我和丈夫有着直接的经验。我们曾经都对对方感到非常愤怒,并且在某个重要问题上顽固地互不相让。他紧抱着自己的观点不放,我对自己的意见也毫不动摇。我们之间像是横着一条无法涉渡的河流。每当我们尝试着沟通时,我们不过是更加坚持自己的观念而已。我们的绝望感在持续增长。忽然,我想到要去寻求帮助,把注意力转向自己的内心,并且向上帝寻求指引。“如果这段关系是为了让我踏上更了解自己以及与您相通的道路,我需要您的帮助”。当我把注意力从重申自己在争论中的立场,转向内心关照并寻求上帝的帮助时,我丈夫马上来到我跟前,对我说,“我感觉到了。”他能感受到我转向了自我的内在并且开始弥合令我们分隔的裂痕,这让我吃惊。他是怎么发现的呢?他又怎么知道的呢?无疑,这看似的奇迹之所以可能,是因为他也渴望更亲密的关系,并且也以转向内在的方式来寻求帮助。

我们的祈祷同时得到了回应。那种深层能量联系带给我们的感受,比我们从站在各自立场上争论获得的乐趣,要好得多。与他者的真正亲密关系是由坦诚地探索、联合、敞开而创造的。人类的意识有很多的层次,因此,与他人一起进行探索的可能性也是无限的。也因此,我们获得欢乐和喜悦的机会也是无限的。

 案例分析

詹姆斯的女朋友向他要一个承诺。他们已经约会了很长时间,并且彼此相爱。但是他感到迟疑。他不愿承诺的原因似乎跟他对女友不满的所有那些事情有关。他非常担心她喝酒的问题,并且对她的着装和时尚品味也有些微不满。当他将视野投向外在的事物并且只注意表面现象时,也就是把女友的缺点看作是自己不愿承诺的原因时,他踯躅不前并且感到困惑。只有转向对内在的关照并检视自身,他才能找到真正的答案,并借此更清晰地改变对事情和自身的看法。在对自我进行内在审视时,他反思到自己的童年生活是有缺失的。在缺乏规矩或父母管教的情形下,他肆意地生长。而当他看到其他的孩子有固定的用餐时间,并且有父母辅导功课和参与学校活动时,他感到极其地受到困扰。为了应对这种痛苦,詹姆斯决定要将独立视为人生选择的最优先级。他能相信的只有自己。当他沿着这个想法走得更远时,他发现内心有个声音说,“我永不会屈服于任何人。我是自由的,我不用遵从或者听从任何人的想法。”这是他无法作出承诺以及不能接纳女朋友的习惯和行为的原因。在任何亲密关系中,对屈从的恐惧都会成为问题,因此这种思维模式需要人进行诚实地自我面对。现在,他能够检视这个与旧时童年伤痕密切相关的精神部分。他能够将与这个女人相爱的感受,同如影随形地隐藏在表面之下的对“决不妥协“的坚持,进行比较。这两种驱力在詹姆斯内心的碰撞,导致了困惑和踌躇。在那个他所亲近的“决不妥协”的精神部分,他找到了一个悲伤、孤独的小男骇。小男孩渴望被照顾的感受、渴望与人建立联系,并且试图以最好的方式应付自己的糟糕境遇。他确实能从自己孤立的姿态中找到乐趣。现在,他感到他可以冒险将这种新的洞悉与他的女友交流分享。她的理解和接纳有助于软化他,因此他开始对内心那个厌恶妥协的部分进行再次的教育。这种改变让詹姆斯向女友作出了最终走向婚姻的承诺。

 任何能够激怒我们的涉及他人的事情,都能引导我们了解自我。---卡尔·荣格

 实现我们对亲密关系的真正需求,需要付诸全身心的努力。关系总会制造出激发某种恐惧的条件。爱与惧是推动我们的两种相反的力量。当这两种力量被认识到,被接纳,并且被坦承式的交流,它们将开始把我们推向同一个方向,指向联合与爱的方向。

 

关系中的沟通挑战

 “朝着统一演化的过程分为两个初级阶段。……它们分别是:较低水平时的合作与较高水平时的交流。没有生物可以在缺乏沟通与交流的情况下生存。” —-心路讲演第80篇

 我们都看到过几乎放弃了合作的夫妇。这类夫妇去赴宴或者去其他社交场合的情形,让人看了感到难受。以吃饭为例,他们只有在点自己的食物时才讲话,然后便一边眼光掠向不同的方向,一边沉默地吃完。良好的沟通是健康关系的关键。但即使对最为般配的夫妻,各持己见的交流方式也会令二人的关系出现问题。

现代心理学研究指出,我们早期的童年经历一直跟随着我们,并影响我们成年时期的关系状态。我们中有些人的父母是缺位的或者冷漠疏远的。他们挑剔、涣散或者阴郁。当着我们的面,他们用消极的情绪和冷淡来回应我们。从这种经验中,我们学会了降低自己的期望值。我们自己在建立关系方面也没做过什么努力,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关系应该是怎样的。我们可以将我们的沟通风格描述为一种退缩式的。带着这样的经验,你

 “甚至认识不到你其实想要沟通。多次的被拒绝让你变得十分警觉,你在意识里相信你处在真正的、健康的独立状态中,但你不断积累的需求只是在地下腐烂,上面遮盖着冷漠的土层。这土层不是别的,是恐惧、固守孤独、自我保护的态度。—-心路讲演第80篇

 另一种交流的方式源于童年时期家长陪伴的不持续性。有时他们在,有时不在。这对孩子来说是非常令人不安和困惑的。“我的什么行为会让她留下,什么会令她离开?”家长在照料孩子时不堪重负,可能是因为生活条件的艰难或者其他感情问题的困扰。这种体验让孩子对成人关系非常焦虑,并且对他人关注过度。

如果你太心急或者太焦虑,如果你对交流的欲望被放大得过于强烈,真正的交流就不会发生。这种交流的模式以某种强力为特征,也就是“你必须与我密不可分”或者“我不能容忍这样”。

不需要太多想象力,你就能看到两种不同的交流方式存在的对话困难。一个人越是处在强求联系和对话的焦虑中,另一个人越是退缩。

当父母之一本应表现出对孩子的爱,却伤害或者虐待了孩子时,孩子处理关系的模式就定型了。这对建立健康的成年人际关系造成了严重障碍。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孩子,会在沟通时尝试如上的行为模式:一方面行为夸张甚至强势,另一方面却对他人表现出退缩。他们的同伴不知道下一分钟要期待什么。其给同伴带来的感受,就类似于父母双方或者之一带给他的那种反复无常的体验。

基于我们童年时的经验,我们要么以要求依附的方式,要么以坚持孤单的方式,来蓄意阻碍沟通的发生。无论是以上何种情况,一道墙被树立起来,即便是以非常微妙的方式。

这类沟通方式为健康人际关系的发展和保持,增加了额外的复杂性。

 案例分析

苏珊在遭受着未能确诊的慢性疼痛的折磨。她试过很多传统的和其他的医疗方式,来进行诊断并试图缓解疼痛。她曾经有一副运动员的体格,并且十分好动。因此,那种身体恶化且失去自我控制力的经验对她而言是非常恐怖的。

在她还是孩子的时候,她的母亲患有精神疾病。在她四岁的时候,她母亲进了精神病院。整个夏天,她都不在家。苏珊不明白她去了哪儿,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过后,她母亲确实回来了,但不久就得了癌症,在苏珊15岁那年去世了。

在还是孩子的时候,她很难受到关注,因为她母亲的需要总是优先于她的。她发展出了一种非常外向的人格以及戏剧化的表达方式。她对待生活的方式也是过度警惕和被动的。成年后,她嫁给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的母亲高傲又冷漠。苏珊越是想要借助她所常用的方式与她的丈夫建立联系,他就越退缩。苏珊的病无法确诊,这让她的丈夫感到很无助。他应对苏珊病情的唯一方式就是退回到自己的世界里。苏珊的反应机制则是将焦点放在对自己病痛程度的抱怨和夸张上。他们被困在不同童年经历及其所导致的成年沟通模式的分歧中不得动弹。

“当你认识到你尝试使用手段是错误的,你就能畅行在真正沟通的美妙道路上。你就会理解,那种要与他人保持一种健康的独立的信念,可能存在的矛盾。不过,在你真正自立的情形下,这种健康的独立是可能的。不是指独立于他人,而是指独立于你自己的扭曲需求和迫切感。只有在人格独立的前提下,你才能获得健康的相互依存关系。” —-心路讲演第80篇

只有在苏珊和她的丈夫都各自能找到自己真正的需求时,他们才能找到脱离这种困局的途径。苏珊应当把注意力更多地放在自己的真正独立上,而不是要他的丈夫满足自己的需求。她需要冷静,站在不那么焦虑、不那么充满防备感的立场上。她的丈夫需要去感知妻子的真正需求,并且承认他对相互依赖的需要,尽管他坚持自己不需要任何人。

 

共情对拯救的意味

 “共情意味着,为了形成一个综合性整体的目标,两个显然不同或者看似不同的实体或方面,相互向着对方移动。为了创造出一个新的神圣的形态,它们向着彼此敞开、相互合作和互相影响。共情是架设在二元性和统一性之间的桥梁。没有共情,什么都创造不出来,不论是新的星系、艺术作品,还是人与人之间的良好关系。” —-心路讲演第185篇

 一旦有认为事物之间是分离的信念出现,共情就会帮助消除这种错误理解。所有认为实体是以分离、自主的方式存在的信念都是一种幻觉。万物之间彼此相关。很多关系恶化或者失败的事实,意味着很少有关系表现出真正的共情,因此,这些关系远未达到最佳状态。

两人之间真正形成共情的主要障碍到底是什么呢?首先,绝大多数人并未做好投入共情的准备。只有当投入其中的人们意识到自己的消极特征与阴暗面时,两个个体之间共情才会存在。这就是为什么,对我们头脑中的无意识领域进行了解非常重要。不幸的是,人们想要避免自我探索,因为正视自己的人格特性是痛苦的。我们必须最终面对那些所有我们曾经忽略或者抵触的东西。只要有任何消极的方面被否认,自我所有组成部分的共鸣关系就不可能实现。

其次,对人格某些方面的忽视或者否认,会令那些存在于所有消极性中的原始创造能量无法释放。这种能量必须被解放,从而使个别可以融于整体。这要求个体对内在僵硬的、扭曲的能量有所意识。只有完整的人才能够保有快乐,也只有完全清醒的人才是完整的人。共情与我们对自我缺陷的接受程度,同比正相关。接纳那些我们曾经否认的自身人格上的扭曲部分,不仅能令我们愉快地接受并改造它们,还能令我们接纳和理解他人。于是,共情的建立得以可能。我们都知道自己是不完美的,而且没有人是完美的。当我们认识到自己的偏狭、偏见,以及对他人本来面貌的否定时,我们也就愈来愈意识到我们对待自己也是如此。

如果你觉得自己处于一种表面化的、令人不满的关系中,那么这是一个很好的提示,提醒你你与自我的关系有待改进。你不太能相信自己会被他人接纳,并且也不能接纳不完美的他人。你的这种存在状态是排斥共情的。所以,共情的原则首先必须被运用于你与内在自我之间的关系。所有的分离都是假象,自我组成部分的分离也是如此。类似的思考可以被运用于所有看似分离的实体上。分离不过是对头脑的任意的、人为的塑造。它在我们生命的所有方面导致了痛苦和挣扎。现实中,万事万物相互联系、相互依存。只有当你重视、肯定、接纳全部自我时,你才能获得对统一性的感知。

我们经常处于痛苦的境地,这要求我们尝试着尽量让情况变好。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的应对机制在我们身上引发了某种骄傲与愉悦的感受。这种转瞬即逝的乐趣引诱我们失去了对可持续乐趣的真正体验。在这一程度上,人很难体会到痛苦或者欢乐。除非切断整个感知机制,否则很难切断对痛苦的感知。因此,一旦我们开始转向内在,并承认我们潜意识的痛苦和悲伤,我们就逐渐重获感知快乐的能力。你不必是完美的,你只须意识到到那些你曾经忽视、否认的部分,接受它们,并且耐心地转变它们,喜悦就会重新开始在你心中流淌。

孩子通过给万物贴标签的方式,获得心智的发展并赋予世界以意义。他们对世界的认识非黑即白。所有的事不是全对,便是全错。我们不成熟的、孩子气的部分,成熟、成长得很慢。在我们的关系中,我们能够观察到自己在说。“你总是……或者我绝不。”而当你听到这些话时,你就知道自己返回了童年的世界。确实,大多数治疗方法帮助成年人找到了摆脱非黑即白式判断的捆绑,进入灰色区域中的成人现实领域。在灰色区域,取与予都不受绝对方向性原则的约束。在此,真正的、可持续的关系将茁壮成长。在此,宇宙之流和天道常驻。

 参考文献:

文章采用的所有资料摘取自以下心路讲座(PWL)。

PWL 72 – 对爱的恐惧, p 1 -6

PWL 73 – 对重塑和克服童年伤害的强烈冲动, p 1-6

PWL 80 –合作、交流、联合体, p 1-5

PWL 99 – 对父母的歪曲印象:原因和治愈方式, p 1-5

PWL 180 – 人与人关系的精神意义, p 1-8

PWL 185 – 共情:一种宇宙的原则与法则, p 1-9

 机构及作者简介:

心路理论基金会是一个国际性的非营利组织,其讲演、书籍及相关材料表现出一种深刻的心理学宇宙观。该基金会为一个董事会所监督,但其教学及相关项目则由具有相当自主权的地方和区域组织实施。这些地方分支机构遍布全球,集中于北美、南美、欧洲和澳大利亚。心路理论的书籍和讲演已经被翻译成日语,中文,希伯来语,塞尔维亚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德语,法语,意大利语和荷兰语。258场讲演构成了心路理论的核心,这些讲演稿可以到网站www.pathwork.org免费下载。《坦呈自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以及《探寻你内心隐秘的自我》(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15)已经被翻译成中文,此外还有一些文章被翻译并发表在《武汉理工大学学报》上。

 

大卫·A·施沃伦博士,著有《财富准则:自觉资本主义时代的企业模式》(中国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1)以及《自觉全球主义:矛盾冲突与对策》(中国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5)。施沃伦是一位从事心路理论研究二十多年的心路理论导师。

温蒂·哈默德具有教育学学士学位以及弗吉尼亚大学教育管理学院所颁发的硕士学位。她是心路理论的领军式人物,在过去的二十五年间一直致力于对心路理论的学习与实践。她还获得了“海伦歌家庭式群体疗法”以及“依恋与创伤疗法”的资格认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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